多虧那個需要翻譯協助的工程師,太投入地忙著安裝機台,只動手不動口,所以我的嘴,就可以空下來跟別人聊天…



如果可以,我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到二○○八年十一月,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月份。當時,雖然認識他只短短一個月,卻讓我感覺好像認識了好久。
我當翻譯卻聊天
敬他酒喚錯名字

剛開始,我只知道他是公司美國業務辦室處的毛頭小子,回台灣來出差,而且是大老闆的兒子罷了。
由於我是負責採購的,想當然耳,同公司的採購與業務,是不會有太多交集的。直到有一天,因為任務需要,我進產線協助翻譯,而他也在那裡觀摩,就這樣,我們聊開了,一聊就是一個下午。
這都要多虧那個需要翻譯協助的工程師,太投入地忙著安裝機台,只動手不動口,所以我的嘴,就可以空下來跟別人聊天。我知道,那天工作我不是很專心,雖然有點罪惡感,但那是我繁忙的二○○八年裡最開心的一個下午。
次日,我與大老闆帶供應商到外面應酬,他也來了,就坐在我旁邊。由於現場我是晚輩,所以我向在座每個長輩敬酒。
敬到他的時候,我心想:「這下糟了,我不知道他的名字。」
當時我憑著直覺,脫口而出:「安德魯。」這時,現場的人都騷動了起來,我知道我出糗了,因為他的英文名字不叫安德魯。從此,「安德魯」這個名字,成了我對他的暱稱。
約我看海角七號
期待今年再相見

在緊湊的工作中,我們擠出一個晚上去吃飯、看「海角七號」。這是我出生二十五個年頭來,第一次有男生主動約我,讓我開心極了。但或許是老天特意安排,我們那天的行程並不是很順利。
原本早上的好天氣,到了下午,竟然開始下起毛毛細雨。他開車從台北趕來桃園我的住處接我,途中竟塞車,外加迷路三十分鐘,而且我們要去吃的鐵板燒店竟然倒閉了;最糟的是,我們在市區繞了兩圈找到停車位後,車子忽然沒電了。
最後,不僅電影時間沒趕上,兩人還得在人生地不熟的鬧區,找汽車保養廠,湊錢買電瓶。欣慰的是,我們還是浪漫地吃到晚餐,而且買來的電瓶,也順利地換到車上。
他的出現,就像我小時候吹的泡泡,冒出我的夢想,也讓我有更多的想像。可是,泡泡終究會破;他回美國後,我們雖然偶爾還會連絡,但畢竟中間隔著太平洋、日夜顛倒,再加上雙方工作繁忙,我們漸行漸遠。
我曾努力地很想抓住最初的熱情,卻猶如徒手撈起細沙似的,總是愈撈愈少。
如果今年可以再一次碰見他,我第一句想說的話就是:「嘿!安德魯!你和你的貓咪及兔兔過得好嗎?」
【聯合報╱大兔兔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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